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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笔写不尽纳兰情,半生书不完痴心梦

2022-12-07 14:42 发布

纳兰容诺,当然也可以叫纳兰性德,起初,我一直以为这是两个人,没成想容诺是他的字。

听到这个名字时,我只能从饮水词,人生若只是初见,这样的字眼中回忆他,仿佛他离我们很远,可是仔细斟酌,穿过岁月的尘埃,随着一袖西风,或者一弯明月,踏进那片天地,却清晰地看见,那个枯瘦而清慢的身影,就伫立在那里,披着月光,忧郁地望着远方他望去的方向,西风吹着江南的笛声,渡船行过塞北的风雪。

很恍惚,很迷茫。很寥落,很凄凉。

只有在这时候,我们才感觉,那个人曾经在三百多年前多么真实、纯粹地活着。他的词,一字一句,直达我们心底最柔软、最细腻的地方,恣肆地悲伤,快意地哀愁。这就是他,纳兰容若,一个将文字雕刻的那般精致,却又那般悲伤的人。

谁念西风独自凉,萧萧黄叶闭疏窗,沉思往事立残阳。被酒莫惊春睡重,赌书消得泼茶香,当时只道是寻常

“西风”、“黄叶”、“疏窗”、“残阳”、“沉思往事”的词人,到这里,词所列出的意思仿佛推出了一个定格镜头,长久地锲入我的脑海,让我为之深深感动。一段一段的往事,将一切的一切渲染成一种情调,在三百多年前盛世的某片天空下,淡淡地流淌。几百年后,我们似乎依然可以看到纳兰孑立的身影,在风中、在月下、在窗前,长吁短叹,他有一怀的心绪,有满腹的才华,有万种的柔情,有千般的悲伤。似乎,没有人读得懂他的心事,没有人能从他冷峻忧郁的脸上看出他到底藏了多少心伤。可是不久他的纸上就出现了几阕词,俊逸的字体。萧疏的文字,如果你仔细看,他忧郁的脸上却隐约带着一丝笑,因为他知道,至少文字一直在他身边,在他心里,永远伴着他,不离不弃。

时光,是一扇斑驳的门,推开看见沧海桑田,闭上却又寂静无声。从那扇门轻轻走进去,走向流水的无恙,走向过往的沉默,走向一切的繁华与落寞。当你踩着碎石走出来,仍旧是那扇门,门上斜阳再一次刻下斑驳的记忆,或许,还有一丝风,从你身边不经意地飘过,从门缝里钻进去,到达杳渺的从前,可是你真的没有留意。

三百多年了,那一场人间的邂逅,从满目繁华到寂寥庭院,从梅花映雪到荷叶田田,仿佛只是从冬天的雪到夏天的荷,没有经历春秋,就那样静静地来,静静地去,不惹一丝尘埃。可是他真的经过了春秋,他比任何人都经历得更加明朗、透彻,每一个季节,他的脚步都轻轻地踩在大地上,然后用一颗纯净的心感悟一切,一次次地将静美凄绝的文字,刻在那年月冷寂的时光里。

如今,当我们手捧一卷《饮水词》,诚挚地把自己的内心交给那些词句,交给生命深处的本真,我们必定能明白他的寥落与感伤。因为,生命本来就是寂寞的。他是永远的纳兰。只因他来过,风很轻,月很冷,人间很悲凉!

如今,可以想象,有很多人在经历了一些事之后,总会蓦然间想起那句:人生若只如初见。是的,初见多好。可惜,多少相遇相知,最终却只能落得,相见不如怀念。

现在,我们就顺着这句诗,顺着月光,轻轻掀开那个盛世的一角,走进他经常伫立的那个庭院,静静地看着他,莫要惊醒他的惆怅。
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

骊山语罢清宵半,泪雨零铃终不怨。何如薄幸锦新郎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 —— 纳兰性德《木兰词·拟古决绝词柬友》

初见这诗词时,我一度认为这是哪个婉约派词人的作品,就像“千古第一才女”李清照,但没想到的是,这首词的作者竟是一位男子——纳兰性德,同样是作为婉约词派的词人,虽所处的年代不同,但是创作风格却十分相像,同样的温婉细腻,多愁善感。

我们不得不随着他的悲苦情绪,于伤别时,于惆怅时,于绝望时,在心底默默地叹息:人生若只如初见。可是人生没有那么多如果,从前的和以后的,所有的梦都要被磨成碎末,飘到某个未知的角落,或者飘到天涯,飘到人世的荒芜里。初见时的华美、纯净,转眼就被碾成无尽的悲凉,随风而逝。

他很清晰,却又遍寻不着;他很遥远,却又近在眼前。我们只好捧着那卷《饮水词》,循着那气息,那思绪,一路过去,在斜风细雨或者秋风落日里,找寻他。其实不用找寻,他就在那里,在塞北的西风里,在江南的烟雨中。他在红尘的书签上,只有一页,却疑结了所有的悲伤、寂寞、感叹、凄凉。

孤绝如他,傲然如他,冷寂如他,多情如他,一世红尘,却好似经历了万年的寥落。他在繁华中独享宁静,他在尘埃里觅得清凉。他是沧海桑田的一滴泪,落到天涯、落到孤舟、落到尘世所有的悲情里。

匆匆来去,无声无息。莫问,红尘几何;莫问,彼岸何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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